两人就这样斜靠阑干,静默良久,各自发呆。
不知多久,眼见舞池中人多了起来,谭司颐站直身体,天花板的水晶灯暖黄光线照下来,高挑的身形在脚下拉出一道朦胧的灰影。“据我所知,雍叔的徒弟只有两位,都是以琴拜师,从未有过习笛的徒弟。所以,江小姐,你来着有什么目的?”漫不经心的问句。
实在不怪谭司颐疑心,江如蓝在寿宴上大出风头,却又不是游刃有余的交际花,她中途两次躲出去,可见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。
一个不喜欢这样应酬的场面的人,偏要往里凑,必然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吧。
否则,露面之后大可以一走了之。
而她,却只是耐心地忍受着不感兴趣的宴会,仿若静候时机。
江如蓝心口一颤,没想到谭司颐心思如此细密,有种被看穿的不安感。她索性大方承认:“你猜对了,我是有些私事。”镇静地抬眼,对上一双猜不透心思的眼眸,不愿露怯。
最后,谭司颐移开视线,“跟我走吧,爷爷在等你”,一句话听来有些突兀。看着面前笔挺的背影,江如蓝无奈地轻抚额头,跟太过精明的人对话简直是自虐,跳话题时永远不顾虑别人的感受。
腹诽归腹诽,她还是将玻璃杯搁到经过的托盘上,打起精神跟了上去。